牛及&影及｜初恋
Summary：
“及川前辈……应该是我的初恋。”
“嗯，他也是我的初恋。”
Aka. 及川彻：宫城的美丽传说
忍不住脑了非常OOC的 牛及&影及 原作向日后谈（但以牛岛影山这两个人的性格好像也不是没可能??）
5k短打，灵感来源于 官方衍生小说——众人眼中的及川
山本茜 (山本猛虎妹妹) 视角，算是上篇采访的后续
(虽然及川彻中心，但今天及川彻在我这仍然没有发言……)
和《目光》属于同一世界设定，当后续也可以
在2020年东京要运会上，山本茜终于在赛场上见到了几年前的想要采访的对象，传说中的及川彻本人。看着球场上身穿水蓝色队服的及川被一群人高马大的拉美选手围在中间后，山本茜终于理解了在几年前的采访中，花卷贵大神秘的笑着说 “等着看好了！他可不是就此销声匿迹的人。肯定会在不知道什么地方突然冒出来的吧”1 的原因。
阿根廷的二传手是那样的张扬艳丽，让即使是毫不犹豫的支持日本队的山本茜也忍不住的把目光落在那人身上。坐在看台上的她赶紧摇了摇头，心中暗骂自己可不是当年的初中小女生了，怎么还是这样！
啊啊啊啊啊—— 山本茜在心中咆哮——可是他真的好帅啊……
日本队2:3惜败于阿根廷后，及川彻在日本的人气迅速上升，而关于这位代表阿根廷出战的日裔二传手也引起了不断的争议。如今已经成为体育记者的山本茜迅速说服公司向及川彻选手发去了采访的邀请，但由于打进四强的阿根廷的赛事还没有结束，目前没有得到明确的回信。虽然还没采访到及川本人，她同时争取到了采访日本男排与及川同是出身宫城的牛岛若利和影山飞雄的机会，能够为他们几年前关于及川彻的谈话做个后续。
布置好场地后，助理领着牛岛和影山进了采访室内。牛岛向山本茜点了点头，影山说了一句打扰了。她赶忙向两人鞠躬致谢，并赶紧让他们落座。两位穿着国家队运动服的一米九左右的排球运动员一左一右的坐在显得有些矮小的采访椅上，乖乖巧巧，安安静静。没有什么表情的面容和他们的身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场面实在是有些搞笑。
好在山本茜早就知道这是这两个人接受采访的常态，而且毕竟也是老相识了。她从容的坐在两位高大运动员的对面，已经褪去了几年前大学生的稚气，抬起眼眸，面带微笑的开始了采访。
“请问牛岛选手和影山选手对日本队本次在奥运会上的发挥感受如何呢？”
牛岛若利率先一丝不苟的给出了官方回答：“我们这次止步于前八确实不是最理想的结果，但也发挥出了现在团队应有的水平，也看到了很多进步的空间。在接下来的训练中会更加努力，为世界男排联赛作准备。”
影山接着说道：“嗯，我们会继续努力的。虽然成绩有提升空间，但这次奥运见到了很多优秀的选手和值得学习的对象，这让我很开心。”
山本茜迅速接果了影山的话茬，转入今天的正题：“说起优秀的选手，进入四强的阿根廷队的首发二传就是二位提到过的及川彻呢。”
两位排球国手都点了点头。
“小组赛日本有对战阿根廷，那么这次在奥运的舞台上再看到高中时的对手有什么感想呢？”山本茜向对面两人投去了些许期待的目光。
日本队的二传首先说了话：“我几年前就知道及川前辈去了阿根廷打球。他一直都很优秀，从初中开始就是我想要学习并超越的对象，现在也是我很尊敬的对手。这次在赛场上见到及川前辈也不让人意外。”
黑发青年一脸严肃的说着话，山本茜对一向少言寡语的影山在此话题上说了这么多话感到有些惊讶。
“能再次跟及川前辈交手很高兴，这次之后，我对及川前辈就是两败一胜了。下次一定要打败他。”
“影山选手对此次惜败阿根廷感到不甘心吗？”
“不能说不甘心。现在我们的实力确实不敌阿根廷，但下次我们会赢的。”
日本重炮牛岛若利也跟着这句话点了点头。
山本茜笑笑，“看来及川选手的存在激起了两位的斗志呢。再次隔网相见有没有让两位想起中学时期的往事呢？”
“确实有种久违的熟悉感。”牛岛答道。
“嗯。”影山也表示认同，“感觉及川前辈没什么变化。就是，好像仍然不太喜欢我。”
“诶？”山本茜隐约记得在之前采访青城队员的时候他们提到过及川很讨厌影山和牛若这点，但影山自己在之前简短的采访中却并没有提起过。难道是再次见到及川彻本人让影山开了口吗？她连忙跟进问道： “怎么说呢？”
“初中的时候，我想让及川前辈教我发球，他无论如何都不教，困扰了我很久。高中在赛场上相见的时候总说要把我打的落花流水，还…… 还经常说我笨蛋什么的……”
一旁沉默的牛岛加入了对话，“他也经常这样说我。”
山本茜心中暗想，这就是青叶城西的同届们口中的“性格恶劣”所指吗……
牛岛若利的上一句话落地后，他又补上：“他可能也不太喜欢我。”
影山和牛岛这莫名其妙的两句把山本茜搞的哭笑不得。虽然她向来知道日本男排的这两位说话不会拐弯，但也没想到会直率到这种程度。
女记者转移了话题：“实际上，上次你们提到及川彻之后，我进行过一次关于及川的采访呢，但是他本人说如果不是专访的话就不接受。但我那时候也只是一个大二的实习生，做专访是不可能的，所以只好把他身边的人都采访了个遍哈哈……”
牛岛微微笑了一下，“这确实像是及川的作风。他喜欢做人群中的焦点，很倔强，也很难被说服。”
“看来这是牛岛选手的经验之谈？”
“高中三年，我每次见到及川都会尝试说服他来白鸟泽，但是都被彻头彻尾的拒绝了。”牛岛若利淡淡的说道。
“诶…… 被拒绝了整整三年吗？”山本茜在心中默默为牛岛若利的毅力感到敬佩，虽然，是在这种奇奇怪怪得事情上有毅力。
“我相信绝对力量相加的强大。但从那年输给乌野之后，我才明白自己的狭隘。而及川早就料到了这点……” 牛岛把目光移开。
还未等她插话，影山转头看向牛岛发问：“及川前辈早就料到了什么？”
“我的落败。”牛岛回答。“那天青城输给乌野后，我见过及川。他说我只顾着盯着他的看不到别人的话，会被他的后辈打败。他说当时说他的后辈，脑子不好，但非常顽强…… ”说出这句话后，牛岛突然意识到好像当着影山的面这样说有些不合时宜，连忙补充：“这是及川说的，影山，我从来没有觉得过你脑子不好。他好像还说了是乌野让你不再孤身一人，变得强大。这点他说的或许是对的。”
影山好像并没有在意及川的措辞，反而，他的眼睛中亮了一下，表情在听到这句话后丰富了起来。黑发二传的眉毛微微皱了一下，双唇抿成了一条线，嘴角边的肌肉在微微动作，使他的面容看起来稍有些不协调。影山慢慢微低下头，嘴里喃喃的念到他原来这样说过吗……随后不再说话。
两人先后陷入了沉默，像是一层霜从天上降下来，慢慢落入屋子之中，慢慢把气氛降温、凝固。
山本茜连忙用开启新话题想把这层霜驱散：“我当时还采访了及川选手青叶城西的后辈，金田一和国见，他们说，之所以妖怪世代的几个中心选手都来自宫城，是因为及川拒绝了白鸟泽，而影山选手去了乌野。正是因为强者没有聚在一起，才让宫城的几个队伍势均力敌，在竞争中不断成长2。”
“金田一和国见这样说吗？”影山抬起了头。
“是的。”女记者低下头翻着笔记，“他们还说了——让水平不同的人带着走，大家就都变强了，就像及川带着我们队，影山和乌野3。”
黑发二传手听到山本茜的确认后，似乎有一瞬短暂的震惊，随后目光突然柔和了下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心中融化，变成了流动在眼中的释然。
“现在看来，及川没有来白鸟泽大概才是最好的选择吧。”牛岛若利稍微笑了一下，“但是即使如此，我还是希望他当时选择了我。”
听到牛岛若利竟然否认了从前的自己，山本茜问道：“所以说牛岛选手现在是能够理解及川选手当时的选择了吗？”
“或许吧，我不敢说。因为我似乎从来没有理解过及川。中学时没有理解那时的及川，如今，可能也不能理解现在的及川。但我深知他的自尊与执着，他永远不会放弃排球，我们也还会相遇。这样就好。”
“嗯……” 山本茜想借一句玩笑让有些过于严肃的气氛轻松一些：“这样看，难道说居然是阿根廷的及川选手推动了日本排球的发展吗？”
可牛岛认真的回答，“嗯，大概是可以这样理解。”
“及川前辈确实是在排球道路上激励我前进的存在。”影山对这句玩笑也表示了肯定，“虽然他没有真正的教我发球，但教给我了很多同样重要的东西。”
“我记得，”牛岛对影山说道，“白鸟泽输给乌野之后，你当时对我说一定要让我承认你比及川还要优秀。”
“居然还有这回事吗？”女记者不禁发问。
“这确实是我说的。”影山承认。
“那场比赛后没几年影山选手就和牛岛选手在一个俱乐部了吧？”
“两年后。”影山说道。
“这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缘分啊，”山本茜笑了笑，“那现在牛岛选手觉得影山选手有达到当时的目标吗？”
“影山毫无疑问是顶尖的二传，日本队的二传手都很优秀。但是及川从来没有为我托过球，所以大概无法比较。”片刻沉默后，牛岛接着说：“我可能永远也不会得到及川的托球。他是不会回头的人。”
日本重炮的语气和他平时说话一样，没有什么起伏。但山本茜从他话语中隐约听出了一丝别样的情绪，或许是遗憾，但又不是带着不甘的那种。牛岛像是接受了及川与他背向而行的事实，不再如中学的时候对他抱有期待，没有什么波澜的面容看上去像是已经释然。看着平静的牛岛，山本茜想着，遗憾和释然……这两种情绪可以同时存在于一个人身上吗？
眼看着两个人又要让房间陷入诡异的寂静，山本茜的直觉告诉她应该见好就收了，不然这个采访可能会往她无法预料的方向走去。
“看来及川选手确实对两位都有很深远的影响呢。”山本茜点着头总结道，心想这次一定要趁着东京奥运搞到及川彻的专访。她打算再问一个随意些的问题就结束今天的采访：“两位选手还有什么关于及川以前的趣事或者故事吗？”
“其实，我真正和及川前辈接触，也只有初一的一年而已。那时候我也太小，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影山飞雄止住了话语，两秒钟后继续到，“但…… 他确实让我在中学时期困扰了很久……” 黑发二传语塞了起来，他支支吾吾的开口，“而且…… 我是说，可能…… 就是……”
一向直率的二传手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少有的犹豫。山本茜以为是影山不善表达自己的问题又犯了，微微向前探身，用期许的眼神直视着影山，鼓励他说下去，“就是？”
影山稍微停顿了一下，最终仿佛下定决心了一般。女记者可以听到他微微用鼻子出了一口气，低下头说：
“及川前辈……应该是我的初恋。”
山本茜完全没有料到影山飞雄会说出这句话，她还以为影山会说些“他是我非常尊敬的前辈，或者意义深刻的对手之类的。”谁能想得到帅气的过分却没闹出过什么绯闻的二传手会突然冒出来“初恋”这两个字？毕竟影山在任何采访上对情感生活都表现的愚钝的令人着急啊！
她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黑发二传，此时他承载着无数日本少女之梦的英俊面庞上浮现着属于青春期小男生的红晕。他微微抿着嘴唇，跟满脸震惊的山本茜对视了一下，就马上又低下了头。
山本茜不知到到底是什么让影山出口惊人，也许是因为今天从和牛岛的对话中，得到了他一直渴望的东西——及川的认可。及川作为他从小尊敬崇拜的对象，却从未正面给影山的任何请求和情感做出过正儿八经的回应和反馈。如果说，及川的存在给影山成长的道路上留下了一片阴影；那么这份回避，就给他的心里挖出了一片空白。
或许在高一在乌野战胜青城后，影山已经迈出了那片阴影，可心中的空白却仍然没有得到填补，直到今天听到“我的后辈”。那句或许是为了气牛岛若利才说的话，那句甚至仍然不忘挖苦影山的话，实际上是对他极大的肯定。时隔多年后才得知的及川对自己的承认，填上了他心底那一片空白，仿佛给现在和过去的渴求之间搭上了桥梁。而在这之后，影山又听到初中的队友已经完全和过去的他和解，解开了他最后的心结。
于是，当凝固在过去的最后一点芥蒂被溶解的之后，压在心底的情感终于情不自禁的随着融化的情绪流露出来了。
年轻的女记者张了张嘴，还没想出该如何接下这句话，旁边的牛岛若利悠悠的开了口。
山本茜这下子彻底傻了眼，目瞪口呆的慢慢把头转向了牛岛若利。
此时，牛岛若利头微微向下方倾斜。他脸上没有影山的羞涩，只是微微上扬的嘴角划出一抹弧度。他的眼睛看着地面的某处，在球场上叱咤风云是一向锋利的双眼中此刻没有焦点，只有回忆带来的眷恋。山本茜突然觉得牛岛的这幅表情十分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啊，是在几年前的采访中问到中学时期的时候，牛岛陷入了过往的思绪，旁若无人的自说自话了起来。山本茜本来是想问影山的事情的，但牛岛突兀的提起及川，就好像在说大家都熟知的人。
那是她第一次听到“及川”这个名字，也是从那次跟牛岛的采访中得知了及川彻在阿根廷。
山本茜不知是否可以这样理解——在牛岛若利无限风光的中学时代，留下最浓墨重彩的一笔的，不是哪一次的获胜、或者面对乌野的失败，而是从未得到的及川彻吗……
所以他才会露出那样遗憾又释然的表情。
回不去，也无法并肩走向未来。
但那赤红的，独属于及川彻的火总在牛岛若利心底暗暗的烧着，在潜意识中鼓动着他。正是因为无法把年少时期的心动攥在手中，才会期待着再次的相遇。因为大家都明白，没有人会回头，也没有人会停下脚步，他们分别坚持着自己的方式，在朝那个能够相遇的地方走着。
原来那句释怀的“这样就好”，是这个意思吗。
影山听到牛岛的话后，吃惊的抬起头看向旁边的男人，牛岛感觉到影山的目光后转过头和他对视了一下。在他们目光相对的刹那，影山眼中的惊讶消失了，两个不怎么擅长语言交流的人通过眼神相碰的这一下达成了某种共识，就像他们在球场上做的那样，随后不约而同的轻轻笑了。
山本茜看着这两个刚刚诉说了自己男孩时期暗恋的高大年轻男人弯着嘴角，不想说什么去打破这个画面。
她在笔记上下意识的给“及川彻”这个名字划了几个深深的圈。
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呢……他的屡不回应，给年少的学弟心里留了一片空白；而他的针锋相对，又给常年的对手心里种下一粒火种。这些人阴差阳错的在今天走到了这里，和青涩的过去，终于和解。
[1, 2, 3] 及川彻bot，《众人眼中的及川——排球少年衍生小说8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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